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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政治陷入“恶性循环”是制度问题?

英政治陷入“恶性循环”是制度问题?-图1

参考消息网8月21日报道英国《卫报》网站近日刊登题为《评《失败的国家》——如何拯救英国》的文章,作者是萨姆·利思。全文摘编如下:

大多数有关政治的书籍涉及个人或意识形态而非制度。萨姆·弗里德曼的第一本书打算成为例外,但他开篇就承认这有风险:“治理和宪法失败问题本身就很抽象,对大多数人来说深奥难懂。”

换句话说,和探究财政部与地方政府之间的复杂关系、“合法性原则”对运用和滥用司法审查的影响等相比,痛斥“抢走牛奶的”保守党(撒切尔夫人任教育大臣时曾终止给小学生免费牛奶,被称为牛奶掠夺者——本网注)更带劲。

但是,弗里德曼说,这些事情尽管可能无聊,我们仍需关注。半个世纪以来,英国政府机构发生一系列变化,使得就算有能力也用意良好的首相也很难做好工作。中央政府过于强势,同时又不堪重负;不当的激励措施比比皆是;急功近利盛行;权力的杠杆与整个体系没有适当的连接。

弗里德曼曾经是政策专家和部长级顾问,他清晰阐明我们怎么走到今天这步。面对出了问题的制度,政府的本能反应总是恰好采取让事态更糟的行动:进一步集中权力,进一步规避对行政权力的制约。他说:“政府不堪重负,因此试图加强控制并进一步减少审查,情况变得更糟,政府更加不堪重负。”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他提供一些荒唐的事例显示上述做法的后果。其中有些,多数读者知道大概,比如把属于“市场但其实又不是市场”的国家职能外包给信佳、卡皮塔和杰富仕集团等公司而浪费掉的钱。其他一些,比如地方市政如何花大价钱竞相“争取”中央拨款,则不那么广为人知。2022年的一项研究发现,“10个政府部门和机构提供53项资金,它们的标准各不相同,时间跨度和涉及范围也不同。5个级别的政府有资格争取或获得资金,另外19个类型的组织也有这一资格”。

弗里德曼认为,如果司法部门不被迫成为仓促和不连贯立法的后盾,行政和司法之间日益凶猛的“争吵”将不再发生,而这需要更好更周到的立法过程,这又需要更彻底和更少哗众取宠的议会监督,这反过来意味着改革文官制度,发挥后座议员的作用。政府和媒体之间主次颠倒也是问题的重要原因。

弗里德曼在致谢部分道歉说,他没有把自己未成年子女提供的素材——“里希·苏纳克是个蠢货”——写进书里,因为这“和我把重点放在制度上不符”。尽管如此,他的确用辛辣的评价给自己的分析提味。史蒂夫·希尔顿的“大社会”是“在福克斯新闻台上喋喋不休的人不出所料会提出来的那种毫无头绪的想法”;克里斯·格雷林“在英国史上被授予高位的最不称职者名单中位居前列”,“鲍里斯·约翰逊和莉兹·特拉斯掌权总会让事情雪上加霜”。

他承认:“人很重要,但制度更重要;不修理制度,我们不会取得任何成果。”值得赞扬的是,弗里德曼提出详细建议,有关如何给予获得权力下放的机构适当的自治权以及征税权、加强特别委员会主席的地位和薪酬(他们帮助应对行政机构的越权行为),使之与大臣们的地位和薪酬相仿。重建国家职能,只有的确存在竞争市场且成果可测的情况下才会外包。当然,再加上公务员和上院议员收入改革。

正如他承认的,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他认为,除非传统政客学会通过放弃权力来保留权力,严重得多的事情即将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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