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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牵着手散步
编辑|牵着手散步
地震,究竟是人生的重大考验,还是命运的无情捉弄?
2008年5月这原本是一个平凡的春日。四川汶川的乡村学校里,孩子们在上着无趣的课。老师范美忠站在讲台上,正侃侃而谈着历史典故。突然,地面开始剧烈摇晃,书桌椅子东倒西歪,卷轴散落一地。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范美忠已经拔腿就跑,稳稳当当站在了操场上。而她的学生们却被关在了摇摇欲坠的教室里,惶恐万分。就这样,汶川大地震余震阵阵,范老师独自一人在操场上东张西望。直到震动平息,她的学生们才陆陆续续逃了出来,看到老师的所作所为,个个目瞪口呆。
"地震来了,范老师竟然丢下我们自己先跑了!"
"我们被困在教室里,等着救援队来救我们呢!"
"范老师难道不应该第一个带头疏散我们,而不是先顾自己吗?"
当时现场,范美忠的做法引起了学生们的不满和指责。她却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护:"别说是学生了,就算是我亲生母亲,在那种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也会为自己着想。谁还有心思管别人?活下去才是头等大事。"
地震发生后,范美忠当时的所作所为迅速在网上走红,被冠以"范跑跑"的绰号。更有网友炮制她的漫画形象,嘲笑她"见风使舵、道德缺失"。
范美忠对此并不在意,反而理直气壮地为自己的行为辩护。她说:"作为一名教师,我当然也有保护学生的义务。在生命安全受到严重威胁的情况下,每个人的第一本能都是保护自己。跑出生命就是我当时唯一的选择,并没有做错什么。"
针对网友的指责,范美忠从生理、心理等多个角度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了分析和解释,并且引用大量哲学、历史典籍为自己正名,与网友对线批驳。面对舆论的强烈压力,学校最终还是决定撤掉了范美忠的教师职务。
对于范美忠当年在地震中抛下学生先行逃生的做法,至今仍存在不同的声音和观点。有人认为,生命至上无可非议;但也有人坚持,教师理应先顾学生安危。
北京一家媒体曾对此事进行过街头采访,结果显示,大多数受访者都不赞同范美忠的做法。"作为人民教师,首先就应该怀着对学生负责任的心态,把学生的安全放在首位。"一位市民如是说,"从职业操守来讲,范老师当时的反应实在有失水准。"
还有人更加严厉地批评道:"范美忠就是一个唯我独尊的自私鬼!她完全没有把学生的生命安全放在心上,仅仅是为了保住自己一个人的小命,这在古今中外都是有悖师道的。"
范美忠本人并不这么认为。她反过来质疑那些指责自己的人:"你们难道从来没有在危难时刻,本能地选择保护自己吗?人都是由本能决定下意识反应的,谁会冷静到去拎着别人呢?"
"要是你们当时在现场,肯定也会选择逃生。"范美忠说,"教书是我的职业,但生命高于一切,没有生命,其他都是虚的。我要是当时救人反而遭了殃,那就太不值了。"的确,地震来临时,人所表现出的反应更多是出于本能,而非理智。
生存是人之常情,自私自利也是人性的一部分。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似乎也难以完全苛求英雄般的大义。教书育人毕竟是一种特殊的职业,对于从事这份职业的人,要求自然也就高于普通人一些。从这个角度来说,范美忠当时的所作所为,显然是与教师的职业操守格格不入的。
"教师是人师出一辙的职业,责任重大,不应是一个只顾自身的人。"北京师范大学朱教授如是评论,"即便是在危难时刻,教师也应该勇于挺身而出,把学生的生命安全放在首位。"
所以,对于范美忠当年的所作所为,人们难以苟同,也就不难理解了。面对生与死,她选择了自我,而非他人,这与教师这一职业所肩负的责任决然是背道而驰的。
对此,范美忠自己也做出了一番解释:"是的,我承认我当时做得不够体面,这并不代表我就是一个完全无所顾忌的人。我之所以逃生,是因为我清楚地知道,只有我自己活下去,才能好好完成我的事业,进而惠及更多的人。"
"如果我当时把学生救出来,自己却因此丧生,那是不是更可悲?我活着,才有机会教导更多的学生,创造更大的价值,这不正是教书匠人应尽的本分吗?"范美忠据理力争。
时至今日,这起风波虽已过去16载,但它所引发的思考却并未停止。在这个追求个人主义的时代,我们是否正在逐步失去那种大公无私的价值观?又或者说,在"月高手低"的日常生活中,我们更多的只是将责任推卸给他人,而非自己尽力去承担?
生活与理想之间,往往总有一些无法调和的矛盾。而范美忠此事,恰恰揭示了这其中的一个缩影。它启示大家反思,当不得不在价值观和现实之间做抉择时,我们到底该何去何从?
她并没有因此而低头,反而在节目和媒体上一而再、再而三地为自己开脱,认为自己才是做出了合理选择的那一个。转眼过去16年,今年42岁的范美忠早已离开了当年的学校,过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她在互联网上开办了自己的在线教育课程,同时也在创作自己的著作。
"我现在生活得很滋润,每天很有规律。早上8点起床,吃完早餐就开始在网课直播给学生上课。下午2点左右就下班了,然后就去周围的乡野走走,呼吸新鲜空气。晚上回来就是阅读和写作的时间了,不疾不徐、循序渐进。"
范美忠如今穿着朴素,对物质生活没什么追求。她的日子虽然清贫,却自由自在、怡然自得。"相比钱财,我更重视的是内心的平静。我只是一个爱好学习和写作的人,不愿被世俗的纷扰所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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